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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为只得作罢,又回头让身后跟着的人把人盯紧了,蛮夷人过日子过得乱七八糟的,朝阳观里当初就藏了一个人,因而对这些知道得多,可生怕陈郄吃亏了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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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家老爷也不是傻白甜,听陈郄这么将厉害一陈述,心中再无侥幸,也终于明白为何就嫁妆的事情会有人愿意闹这么大,冯家为何要落井下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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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此,倒得让人好生盯着陈郄才是,王氏心里有了盘算,对成儿这种老实没用的丫鬟也不在意了,横竖日后也不用自己花银子养,就给身后的丫鬟使了个颜色,“去我箱笼里把成儿的卖身契拿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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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郄笑着点头,把准备好的头面让成儿端了上来,“表姐也没什么好东西拿得出手,希望表妹别嫌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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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掌柜明白过来,立马道:“我有个孙子,与小主子年纪相差不离,等会儿小的就去把人带来把小主子换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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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氏被陈郄这明显不敬自己的举动气了个半死,可想着一个醒着的陈郗跟一个睡着的陈郄,倒还希望是睡着的,就与冯夫人道:“夫人您也知道,咱们家大姑娘可是从小到大都受不得委屈的人,这日被老爷责怪就犟了脾气,就不小心把额头伤了。我赶紧请了郎中来,可大姑娘还在气头上,又不愿意喝药,才好得这般缓慢。我这个当继母的,有些话也不知能不能说,倒是夫人与先头姐姐乃是闺中密友,今日要是能说上一说就好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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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嬷嬷是真操心自家太太,一出门子,这嗓子也吊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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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奎瘦得跟吸了鸦片一样,提起来根本不费劲,傅嬷嬷把绳子头一提,成儿提脚上的绳头,两人一提气,一下子就把人抬着丢出了门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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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郄点头,“然后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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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嬷嬷消息灵通,立马跟陈郄汇报:“姑娘你让老奴放话出去后,太太就让身边的王嬷嬷把宅子里的下人训斥了一顿,说谁要是敢乱说话,回头卖到窑子里去,柳姨娘那头的特地敲打过,也没请郎中进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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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在京城里好雕工也不是没有,想着今日看见的那几样东西,陈郄跟刘喜玉道:“那几个大件可能出自那些雕工之手,不过我瞧着之前肯定有中原人先设计好了才让人雕刻出来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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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郄伸出手指示意小声,跟着傅嬷嬷还靠近了些,“不瞒着嬷嬷,我醒过来什么都不记得了,连话都不敢说半句,等见着了嬷嬷心下里才放心下来。再听嬷嬷说话,就觉得哪听着都熟悉,就更觉得安心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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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来看,自己醒了两日,就瞧见一郎中来过一趟,态度不算热忱,丫鬟嘴里却还有个太太和二姑娘一次都没来过,就知道自己不是那个太太亲生的,估摸不是小老婆生的就得是前头老婆生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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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氏想了想也是这道理,也就放了王嬷嬷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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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嬷嬷知道陈郄对两个舅舅有怨言,但一个女人要在这世道立足,娘家靠不住,夫君靠不住,也只有外家能靠了,也还是得劝,“今日姑娘就该跟三舅爷一道去接大舅爷的,奴婢知道姑娘对大舅爷有埋怨,可埋怨归埋怨,总比没得个靠强不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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寨子里,傅三郎轰了一回老先生,自己给几个孩子讲了一回课,结果因为没有老先生胡编乱造那么生动,没多久就被一群孩子邀下课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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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家表妹还有些吃味儿,“姐姐对他可比对妹妹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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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西侯世子想了想,“这事儿本是陈家悔婚在先,冯家才会报复,跟她有什么关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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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去叫门的管事回来,跟木行周禀告,“老爷,说是城里戒严,谁都不许进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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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此,大巫也不再多问,反倒是道:“也不知木兄弟的妹妹可曾婚配。”